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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轻狂(理工的爱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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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6-2-28 16:05:4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年少轻狂

   又是一个好天气。
   空气明亮,阳光温暖。
   而我却十分不喜欢,别问我为什么。
   我最烦问问叨叨的人,这就像,哪个大腕喜欢多嘴的记者啊?
   我躺在床上,装作还没睡醒,一动不动,沉迷在时间静止的错觉中。
   其实我这人不算懒,这可以从现在胖子的梦话与小孩的口水中对比得出。
   我还算个比较勤快的。
   我现在是强制自己不起床。因为——
   在前些日子,我比太阳公公起地还早。洗漱干净,穿戴整齐得体出宿舍,不论是学习去还是上网去,四下乱转呗,运气好了,还能碰见那个姑娘。
   她叫什么,我现在还不知道。我叫她Pink。因为她经常穿粉红色的衣服。粉红色很适合她。
   从去年就认识她,那是上大一时。
   大一时,本人是很有理想、抱负的,几乎每一天都去自习,对以后考研充满激情。
   那天,我来到一号楼705室,一眼就看到了她,后来我想我是从第一眼看到她就喜欢上了她,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。我便坐到了她身后自习,但那一晚上我什么也没学进去。夜里也没有睡好,我满脑子想的是明天在那里还会不会有那个穿粉红衣服的姑娘。命运会不会只安排她在我生命历程中只一闪而过呢?
   第二天,我怀揣着期待与不安来到了705室。
   她还是坐在那个位置。
   我还是坐到了她的身后。
   以后我固定下了到705自习,不再担心她突然不见,我也沉下心来,可以学下去了。
   我也曾试着偷看她的课本、练习本上是否有她的名字,但很令人失望,它们都洁净的过分。我只能看出她是大一的,专业好像和经济有关。
   我所能做的只有坐在她身后,任时间轻轻地流走。
我从未想过向她示爱。
   我只慨叹造物主的恩宠与不公。
   她有惊心的美。
   而我很平凡。
   我只希望四年的路在她背后默默地走过。但那只是希望,实际上我只在她身后待了67个晚自习,唯一令我欣慰的是在结束前我们还交谈了几句。
   那天之前因家中有事,我回去了几天,回来后,当天我就赶去自习,但坐了三千里地的火车我太累了,那晚我伏在桌子上就睡着了。
   是她唤醒了我。
   “喂,起来吧,要闭楼了。”她用手轻打着我的上臂。
   我醒来看出是她,脸霎那间变红了,脑子一片空白,嘴靠惯性说:“噢,是吗?”
   她见我十分不自在,笑一下就走了。
空荡荡、明晃晃的教室只剩下我一人。
我整理着书本,也整理着思绪。
我对自己失望极了,我表现的多么慌乱!并且我没向她道谢。
我决定明天向她道谢,并借机会询问一下她的名字。这是个起点,我甚至想。
但我再次来到这的时候,705的门锁上了,这一排教室的门都锁上了。望着那厚重的门我的心忽而产生了莫大的恐惧。
   我等了半个钟头还没人来开门,我也不再等了。
   我整座楼的寻找,找一个喜欢穿粉红色衣服的姑娘。
   但我那黑黑的眼睛没能发现那一抹明丽的色彩。
   后来知道,705教室改为了多媒体教室。装备完备后还放了几场电影。我去看了一场,坐在我曾经的座位上。当屏幕上现出“独自等待”四个字的时候,如同我前面的座位空空的心微微颤抖起来。
   之后,我自习便去2号楼640,很大很空旷的屋子。
   以后,在非自习室的地方看到过她,离开了特定的环境,我没有丝毫勇气说些什么。
   大二后,在接连几个明媚的早晨,我都看到她和一个男生散步,她总视若无睹地从我身旁走过。
   Pink啊,你从我身旁经过时,可曾看到了我脸上的失落?
   你从我身旁经过时,可曾听到了我心碎的声音?
   此后,我不再早起。让床承载我全部的心痛。
   好的天气不起床真是种罪过。

我那样想有些对不住林西。
林西美丽而不令人紧张,和她在一起还比较轻松些。
我们认识的经过很偶然,就像那些平俗的电视剧一样。
在哈尔滨,冬天在学校里可以滑冰。
我从小怕高怕滑,我不太喜欢滑冰,但那是必修的,也只得间或练习。
我的技术很差,滑起来摇摇摆摆like a duck,白天不敢献丑,只在晚上去。
不少同学滑地特好,一个个蝴蝶穿花般的飞来飞去。林西滑地更好,她双手插在衣兜里,像头骄傲的小鹿似地滑来滑去。当然,那时,我还不知道她叫林西。
接下来的事,我不知是个什么样故事的开始。
我撞倒了她,特重,是这样的:
我不知什么原因跟在她身后滑,也试着滑快些,就在一个角落,她忽然来了一个漂亮的急停转身。
而我不会这个,我停不住就冲向了她。
她显然没料到,惊恐地低声“啊”了一声,双手抱于胸前,本能地一侧身。
我重重地撞向了她,她双脚离开冰面摔在冰上,我又砸在她身上。
我忙爬起来,拉起她,“对不起啊,你没事吧?”我惶恐地问。
“没什么。”她用右手揉着自己的左臂。
“还是去医院查查吧。”我真怕把她撞伤了。
“真没什么,冬天穿的厚,摔一下没什么。”她回答。
她这样回答我感动极了,多好的姑娘,一点不娇气。
我是希望她和我去医院的,我确实担心她摔坏了。
她坚持不去。
“那我送你回宿舍。”我把她扶到操场边,便忙去换自己的鞋子,回来时见她还没把冰刀脱下呢。她只用右手,左手一动不动。
我霎时间愧疚极了,忙跑过去,蹲在她面前,默默地帮她把冰刀脱下,拿过她的运动鞋。她说冰刀里面有鞋垫。我不知先把她的脚放在哪里,怔了一下,便把她的脚放到了羽绒服里我的腋下。我从冰刀里抽出鞋垫换到运动鞋里,再给她穿上鞋。
穿好后我不由分说地拉她去校医院。
她也不再说些什么,默默地随我走。
之间她打了个电话,叫她同学把她的医疗保险证拿来。我领她见了医生,医生让做X光检查。拍了片子,我们在长椅上坐着等结果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问,撞的谁叫什么都不知道就太不应该了。
“林西。”
“林夕?和那个词作家同名啊。”
“不是啊,我的是西方的西,他是夕照的夕。你呢?你叫什么?”看她微笑着回答,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,“我叫王禁风,应用物理学专业的。”
“物理啊?那太难了,我最怕物理了。你应该很聪明吧,我还以为你学文的呢。”
同宿舍的哥们儿都认为我这人就像“数学物理方法”一样深奥、枯涩、难以理解。现在竟有人别开生面说我像学文的,心下自然很高兴。
“其实我也不喜欢物理,还有数学,我看到定理、公式就头疼。”我说的可是大实话。
“那你还报这个专业?”她十分不解。其实不只她,我高中的同学听了也是问我怎么没报那国际经济与贸易,却学这个。我从早就想学国际经贸。
“我的专业被调剂了。没办法啊!你呢,你什么专业?”问完我忽而想到了Pink,要是我和她坐在一起多好啊,我宁愿受伤的是我。
可是,Pink现在在哪呢?
“我是学英语的,English。”她调皮地笑了笑。
这时片子出来了,医生说没关系,没伤到骨头,说完便给开了些药。写着药单又嘱咐:“先用冷水敷,过两天再用热水。”
“那前两天不能洗澡了?她问。
“可以洗冷水澡。”
我听了抱歉地向她笑笑,林西看了看我,装作打了个冷战。
出了诊室正碰到林西的同学在四处找她,见了林西忙问:“哎呀,小西你怎么?哪儿不舒服啊?“
林西把经过说了说。然后把她介绍给我,她叫李舒。
拿了保险证到外面抓了药,总共超过了五十元,出纳员说了一些关于报销的事,我也没听清楚。
送林西到女生宿舍下,我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,也问了她的电话,叮嘱她有事一定要找我。
“好了,有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我笑了笑,对李舒说:“那就劳烦你提醒她吃药,帮她做冷热敷,谢谢了。”
“有什么好处啊?”小女生十分不客气的样子。
“别闹了,回去我给你点好处。”林西向她挤了挤眼睛。
李舒笑了笑,“我是逗他玩的,这是没把他当外人,你当什么真啊?”说完跑到楼上去了。
“站住别跑,看我收拾你!”林西追了上去。
我也回到宿舍。不久,林西发来一条短信:
我们这叫不叫“撞见”?
 楼主| 发表于 2006-2-28 16:07:15 | 显示全部楼层

年少轻狂


胖子、小孩这时也醒了。我不再躺着,起身坐着。
宿舍内养着两盆花,都是负责楼道卫生的阿姨放在这里的。一盆菊花,还有一盆不知叫什么名字,开地灿烂,火红的,十分悦目。
原本有三盆花的。
我最爱的就是那已不在的那一盆。我不知道那花的名字,就像我不知道Pike叫什么。那盆花开的颜色是粉红的,开的地比那盆红花还烂漫。我一看到那盆花,就会想到Pink,那个有着令人惊艳面容的姑娘。
而有一天,当我看到那粉红的花的花枝全部委顿在窗台上,粉红的花瓣散落在桌子上,我的心立时有撕裂般的痛苦。
我扶起那花枝,全都已经软了,扦插也不会活了。
这是怎么了?
我问了小孩才知道是胖子恶作剧把醋倒在了花盆里,结果花就死了。
我大骂了胖子,我很少骂人,但我管不住自己了,我不再吝惜恶毒的语言。
“你他妈的脸长地幅员辽阔,心胸怎么这么狭窄啊?花在这儿争你阳光了,抢你氧气了?你怎么和它过不去啊?”
原本开地烂漫的花就这么难看地死了。
除了腐烂的根,绿叶、红花你都将看不到了。
后来,阿姨来了,她也十分痛惜,问是怎么死的,舍长只能说是上课忘了关窗冻死了。
阿姨叹息了一番,把那花盆般走了。
剩的两盆花,大家都很照顾。
我看着那两盆花,心想,那盆粉花若还在,会更漂亮。
花死了,Pink和别人走在一起了。心爱的人到了别人身边,让我想起了赵研。我不知赵研的心情怎样,是不是和我一样痛苦,但愿。
赵研是林西的男朋友,这是赵研亲自告诉我的。
那是在我“撞见”林西的第二天,上午我给林西买了些水果,下午我在宿舍,我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“喂,你好。”
“是不是王禁风?”对方的口气很不客气。
“对,有什么事吗?”我那时以为他是学生会的。
“有,你到操场边显示屏那等我。”对方说完就挂机了。
我忙赶到那儿,那儿已有两个挺高大的人在等着我。
前面的那个问:“王禁风?”
我回答是。后面那个长地比较凶一点的听完转到我身后把我包夹了。
这时我就感到事情不好,连我的后路都给截了。
“你把林西撞伤了?”前面的那个问。
“是,你是?”
“我是赵研,林西的男朋友,我说哥们儿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啊?”他搡了搡我的肩膀。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我忍了忍。赵研踹过来一脚,“对不起啊,我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我的火腾地一声就上来了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
“不干什么,我只是让你记住,以后注意点。”说完甩我一个大嘴巴。真他妈的响亮!
我当时就想冲上去与这姓赵的拼了。但我还是忍住了,单他一个我就不是对手,更何况后面还有一个更威猛的。
那更威猛的这时照我屁股就是一脚,“记住了?”
我这时不知是冲上去和这两个混蛋拼命,还是“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”,有人喊:“你们怎么打人啊!”
我回头一看,竟是Pink。我立时觉得羞愧万分。
赵研见有人干涉,便又扔了几句狠话就要走。
我没工夫理Pink,喊住赵研:“姓赵的,留下电话,这事还没完呢。”
赵研倒也有种,把他的电话告诉了我,并保证随叫随到,然后两人摇摆着走了。
“你没事吧?”Pink问我。
我现在只想躲Pink远远的,一个人舔愈我的伤口,忙道了声谢跑回宿舍。
太丢人了!并且在Pink面前。
赵研,我一定会还报你的,而且加倍!


   现在想想赵研真是个潮人,还叫了个打手来收拾我,再风光也是以多欺少。其实他若知道我一副“学文”的样子,一个人来足矣。
   我一个人自是搞不定他,我虽叫禁风,但还是有些弱不禁风的。个头虽与他差不了多少,但力量就差了。
   我也得找人。
同班的同学,一个个都是极本分的好学生,我怎能拉他们下水啊。可除了同学,我在这儿还认识谁?说那不好听的我“上炕只认得老婆,下炕只认得鞋”。
忽然间我有了“有心杀贼,无力回天”的痛苦。我痛恨自己没有超强的体魄三下五除二把那两个狗人干趴下。心生郁气,扯开被子蒙头倒下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睡着没睡着。不知过了多久,手机响了。
我一看号码是林西的,没接就挂了。
我怕她心烦。
她又打了一遍,我还是没接。
不久,她发来一条短信: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呢?赵研是不是真把你打了?
我现在看到打字就两脸发烧,这小子肯定向她炫耀了。
是。我不愿多说,只回了一个字。
对不起啊,我代他向你道歉。赵研做的太不对了。她又回了一条。
赵研怎么做的你男朋友?
他那么说吗?他和我是一个省的,在老乡会上认识的,后来他就追我。
看来他挺喜欢你。
可他办的一些事总弄巧成拙,这次又是。你撞我又不是故意的。你怎么办呢?
不知道。你好些了吗?
没什么了,我头发还是我自己洗的呢。
按时吃药,过两天我再去拿些。
别把事情闹大,学校知道就不好了。
放心吧,就我也掀不起多大的浪。
之后,我扔下手机,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。
我若试着吞下这口气,肯定会噎死。但我怎么教训那两个张狂的人?
我在哈尔滨唯一的熟人是高中同学远建,远建和我在一个班学了两年,高二和高四,我复读了一年,他也是。我,他还有新是铁哥们儿,脾气各不相同。我外在软弱,但内心傲地很,而远建要不欺负人就不错了。
没拳头搞不定的事。这就是他宣扬的哲学。我那时颇不认同。
新喜欢一个女生,但那女生已经有了男朋友,新不知怎么办,请教我们。我和远建当然乐意出谋献策,虽然新那“三个臭皮匠,顶过诸葛亮”的说法令我们不快。
远建说:“你就去把她男朋友揍一顿,让他滚蛋!”
我反驳说:“这你就不懂了,女生总是同情弱者。”
远建又说:“那你就让他打一顿!”
我又反驳:“你还是不懂啊,女生总是崇拜英雄。”
远建很生气,“那你说怎么办,你给出主意吧。”
其实我那时也喜欢一个女孩子,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,但对别人,我还是有些办法,让他去尝试吧,若成功了,咱也使用,若不成功,反正不是咱。
我对新说:“女生不只喜欢财,也喜欢才。你吧,就以咱校刊为阵地,向她展开情诗攻势,让她觉得你对她痴心一片,而又觉得身边的男人是个大老粗就成功了。”
新听完苦着脸说:“可俺不会做诗啊,要我写诗,这不是向柳树要枣茬吃吗?”
“你怎么这么没文化啊,你是不是小学函授的啊?”我一拍胸,豪气冲天地说:“包在我身上了!”
远建冷笑不止。
我当即做了一首,现在想想我那时太有才了。
草木
草木若知心
无情也憔悴
露珠晶且莹
皆是相思泪
新接过,立即在诗目下写上××日有感书,赠×××同学,拿走了。
过些日子校刊上果然刊登了,但已修改了,改为:
草木
草木若无情
缘何也憔悴
露珠晶且莹
岂非相思泪
把我的一唱三叹改为一叹三问,可以说更好了。
但令新失望的是,诗目下新写的被老师剪了,弄地新白白泪珠晶且莹不知为谁流。
后来,远建还真和新喜欢的女生的男朋友打起来了,但最后新还是孤家寡人光棍一条。
远建那样混,当然没我考地好啊,他的分不够本科,就去了哈尔滨的一个专科大学。
远建曾和我说过,他学校有不少老乡,他在学校挺吃得开的,在理工就我一个,若被欺负可以找他,他给找人。
但我不想把别的学校的人牵扯进来。
我考虑了一个晚上。
算了吧,我就当一回孙子!

当孙子的滋味真TMD难受!
耳朵支愣着听别人是不是在嘲笑自己,人也灰溜溜的,就像夹着尾巴的狗。
每天心都极其郁闷。Pink要在身边多好啊,我可以把心里话说给她听。她一定会认真听的,我的心需要一双手来抚慰。
那天的事她也目睹了,她应该看得出来,那天我虽没还手,但我的眼中决没有惧怕与退缩,有的是忍让与愤怒。
她能够站出来,我当时虽见了她很窘迫,但我现在是莫名的感激。
Pink,虽然我不知道你叫什么,我们也不熟识,但爱在我心中点燃了烈火,我的心已为你狂热。
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。
再见到你,我会向你道谢,我会剖露心声。
望你垂怜!
可我很久没碰到Pink。当再碰到她,责任已把我的爱埋在心底。

周四,我正准备一个实验,手机响了。
林西来的电话。
“喂,你好。”
“呀,你真客气。是我啊,我是林西。你下来一趟吧,我在你公寓楼下等你呢。”
我忙挂了电话跑下楼去。
她正站在楼前的花坛边,看到我招了招手。
她穿了一件粉红的衣服!我霎那间有了一种错觉,那是Pink在向我招手!除去我班一女生等着我去楼上搬教材,这是第一次有女生在楼下等我。我立时有一种莫大的幸福充塞胸间的感觉。
“禁风,你怎么了?”
我立时清醒,心中有些失落。“没什么,有什么事叫我去你那好了。”
她一笑,“现在是我对不住你啊,不提那事了,赵研太不对了。”
“他是为你好。”我这么说只是不想林西生气。
“他这人白长个大个子,小心眼。”她说完嘟着嘴,很不满的样子。
我懒得提赵研那廝,不再说他,便问:“叫我下来有什么事吗?”
“有啊,校医院出纳员不是说让咱们周四去办保险补偿吗?诊断书什么的我都复印好了。”她从兜中拿出一沓纸来。
“胳膊好了吗?等不吃药时再说吧。”
“那点小伤,早好了。”她说着扬了扬左臂。
“好了就好,这样的话就走吧。”
我和她并肩走向校医院,很久没与女生同行交谈了,心中十分安静、温馨,再不见烦乱与躁动。
平时我与女生的话很少的,现在与女生在一起,碰到的同学都向我笑,我不理他们。
“是你同学?”她笑问。
“啊。”
“他怎么这样笑啊?”她觉得很好笑,笑眯着眼问。
Pink的笑我只见过一次,就同林西这次的笑一样,顽皮的,阳光的,很美。
“嗯,他——应该冲你笑的。”
“我?”她理了理发丝,摸摸了秀挺的鼻子,十分不解。
“也许是讨好你吧。”
她鼻子巧巧地一皱,眉开眼笑,就像白雪反射的暖阳,有些耀眼。
她只顾着笑,落后了些,忙赶上来。
有她在,我的心情好了很多。
医院里,办理保险补偿的人很多,我去排队,让她先在一旁坐着,她没有,站在了我旁边,但又见没人这样,便挤到了我前面。她的头发直直的散在肩上与衣服的帽子里,微露的面颊细腻、润泽。粉红的外衣,浅色裤子,白色运动鞋,整个人粉妆玉琢。
我叹了口气。
她也许听到了,转了下头,没问什么又转回去了。
填表的时候,我从她身份证上知道了她的年龄、生日与家乡。她认真填表,字迹很娟秀。填写经过时她让我填,我拿过笔来把经过认真填好。
“你的字果然比我的好多了。”
“环肥燕瘦,这没法比的。”
负责人让两周后来取提款单。
离开医院,不知去哪里。
“你有事要做吗?”她问。
“没有,有什么事吗?”
“也没什么,要不去校外坐坐?我代赵研向你道歉,可以吗?”她很认真。
“这个——”那没什么好说的,赵研不亲自道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。我现在装孙子,并不代表我放弃了报复,我的心胸并不狭窄,但我不会容忍我的尊严受到践踏。
也许看到我面色冷峻,她有些着急,“只坐坐,你不说你也没事吗?”
我没有必要和她板着脸,一笑说:“好啊。”
谁知道,我这一去,事情发生了很大的变化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6-2-28 16:08:04 | 显示全部楼层

年少轻狂


我们来到一饮吧,她给我点了一杯热咖啡,自己点了一杯热牛奶。
说实话,我讨厌咖啡,苦苦的,还有焦糊味。我不附庸风雅,从不装作喜欢。
她也许觉得刚才提赵研惹我生气了,不再说她,只问我英语学得怎样。
我从小学五年级开始,到大一已经学了十年了,我还是什么都不会。
“Just so so吧。”
她笑了一下,传授些学习方法。
这中间,她的手机响了一次,她看了看并没有接。
过了一会儿,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,这次她接了,“喂,有什么事?我没空,和同学在一起,别管了。”说完挂了。
“是赵研。”她对我说。
我听出来了。这时候我的手机也响了。是宿舍打来的,叫我回去打牌。
我挂断后,她问:“你那铃声挺好听,是什么?”
“是《牧羊曲》,宋婷婷古筝版的。”
“那你用彩信给我发过来吧。”
我给她发了过去。她用手机听了听,摆弄了一阵。
“你怎么不喝啊?”她放下手机后问。
“我不喜欢喝咖啡。”
“噢。”她又要了一份果汁,“这个呢?”
她并不问我后再点,我猜她在试第几次能猜到我喜欢什么。
“这个还可以。”
这时铃声又响了,我拿起手机来,却不是我的响。
她一阵坏笑,拿起她的手机,“喂?”
原来是她把手机铃声换了,和我的一样了。
“是同学!——是又怎样?真的?那我在蓝雪。好。”她挂了电话,“他要来向你道歉。”她向我说。显得很高兴。
我倒没觉得什么,我不认为事情会这么简单。
“他向你道歉你会接受吗?”
“会。”
“你就不生气了吧?”
“是。”
我都是在思考以后回答的。
她笑地天真无邪,或者说很单纯。
不久,赵研便推门近来了,林西招了招手。
赵研走过来,脸上一层黑霜。
我和林西都站了起来。
赵研向我伸出了手,我嘴角挨了重重一拳。
我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只觉一阵眩晕,身子向后跌出了两步,一把抓住一张桌子才稳下来。
我只觉得嘴中立时涌出了血腥味,我用手一摸,一手的血。
林西惊叫:“赵研,你干什么?我叫你来不是打架的!”
四面的人都向这看来。
我抓起身后桌子上的啤酒瓶子,赵研攥紧了拳头。
林西向我喊:“禁风,你别激动!”又对赵研叫:“你快给我回去!”
我觉得我这几天白装孙子了。
妈的,泥人也有个土性,我不还手,姓赵的登着鼻子上脸了。
林西拖着赵研,急急地,嗓子都哑了,“千万别动手啊,警察会把你们带走的,学校会开除你们的,听我的好吗?”她目光恳切地看着我。
我忽而泄了气,酒瓶掉在地板上,叮当响。
我走了,赵研在我身后骂:“孬种,离林西远一些!”
我双手插在衣服兜里来到了马路边。
正是红灯,车辆在眼前令人眼花缭乱地飞过。

我不想这么下去了。
孬种?去你妈的!
我打通了远建的电话。
他答应马上找人,明天就能布置好一切。
在哈尔滨我就这么一个兄弟。
第二天早上他就来了。
“不早告诉我啊,在学府路有我不少朋友,以后找他们就行,也别客气,越有仗打,他们就越高兴。咱哥们儿哪是挨欺负的?”
我打了赵研的电话。
“操,马上到!”
远建给他兄弟们打了个电话安排一下。我们便来到学校二门外,研究生宿舍楼工地旁。
已有几人跨在摩托上等着,见了远建走了过来。
“麻烦了,一会儿听我这个兄弟的。”远建指了指我。
“这你客气了!你的兄弟,就是我们的兄弟。靠!把脸打成这样了,一会儿好好地收拾那小子!”
这时我的手机响了。
“在哪呢?”林西问。
“别问了,我有空了去找你。”
挂了电话不久,赵研来了,还是带着那个帮手。
远建问:“是他们吗?”
我点了点头。
远建带人围了上去,问:“哪个是赵研?”
赵研应了一声,远建冲上一拳打在他嘴边。赵研没动。
我忙叫住他。我走近赵研,对他说:“今儿,我哥们儿打了你一拳,就是还你打我的那一拳,我也不再打你了。你打我两回,我知道你为什么,但我告诉你,你想追的我也想追了,你怕失去的我也想要了,走着看吧,你走吧。”
赵研看出他今天并不占优势,带那人就要走。
我截下了他那个帮手,我不想放过他,以为这件事本该没有他的什么事,我只能这样回报他。
我让远建带来的人把他打了。赵研见他们下手真狠没上,在旁边看着。
完事,远建对带来的人招呼:“完事了,大家去喝点!”
今天我的选择让我没有丝毫的高兴,我喝醉了,第一次喝醉。在卫生间里插上门呕吐着。我头疼欲裂,目光模糊地出现了一个粉红的身影,不是林西,是Pink,她在笑着,渐渐远去,而我好像走上了另一条路,离她越来越远。
嗓间的秽物一顶一顶地向上溢,烧心的气味逼下了我的泪,泪水夹杂着呕吐物流进了下水道。
我为什么会流泪呢?我不是报复了吗?

回想起那段时间的事,现在我的心里还乱乱的。
我不再去想。
胖子、小孩等早起床了,我肚子已经咕咕的响,也该起来了。我洗漱完就坐在窗前看会儿书,等林西叫我吃午饭。
林西现在和我的关系还不算很亲密,原因在我,我很对不起她。
十一点多,我手机响了,是林西。我的铃声没换,她的也没换,我们在一起时,总分不清是谁的手机响了,一人来电话两个都要看。
“喂,禁风啊,起来了吗?饭已OK了,下来米西吧。Can you catch me?”她在那头笑着。
和她在一起我是很开心的。她在说“明白我的意思吗”的时候总说“Can you catch me”,我不知那是正确的用法还是她在搞笑。
学英语的话中总爱夹杂些ENGLISH。
我跑下去,林西正一脸阳光地等着我。
林西吃饭从来不坐在我对面,总是要和我并肩坐。我问过她为什么。她回答是:“小孩子多问些为什么是很好的,为什么嘛,就是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吃饭的样子。”我觉得很好笑。
“那你每次吃饭还叫着我?”
“因为我要看你吃饭啊。”
她总是督促我多吃,我总是像阿飞一样努力。
但今天,我一眼看到了Pink,她正在远处看过来,一个人。
我登时噎住了。
林西忙帮我锤背。眼中除了关切还有些异样的东西闪了闪。我心一酸。
“没事,你吃吧,不用帮我锤。”
“怎么了,心情不好?”
“是啊!,你坐我对面,我心情就好了。”
“我坐你前面还不挡你看姑娘?”
我心一惊,忙笑,“怎么会,你坐我前面,我不正好看姑娘?”
说完我背上挨了一拳,“我真怕你噎坏了。” 她鼻子一皱,耀眼地笑了。
出了食堂,林西拉着我走。
“大中午的我们干什么去?”
“天这么好,当然要转转了,回屋多没意思啊。”每当天气好,她的兴致就很高。
我随她走到英语角那,她就不走了,我吓了一跳。
“不是在这用英语说话吧?”我的英语口语太差了。
“在英语角就用英语说话啊?呆子。”
她转来转去,找到一棵大树,让我倚在树上别动,然后她转到另一面也倚着。
“我们这样说说话吧。”她忽而平静地说。
“你说吧,我在听。”
“我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噎着。”她低声地说。
“你知道?”我心中一震。
“女孩子都很敏感的。”
“是吗。”
“她是苏雪,经管院的,很漂亮是吧。”
我没有回答,我们沉默起来。
Pink原来叫苏雪。林西怎么和我说这个呢?
“你喜欢我吗?”许久,林西问,声音很低沉。
“是。”我说的是真的,我确实喜欢她。
“为什么呢?”
为什么?我在心中问自己,为了报复赵研?还是爱情?
我没有回答,我知道我的不回答伤了她的心。
“你问过我为什么喜欢你,今天我告诉你。”
我不知道林西为什么喜欢我,我问过她,她总是说:“美得你!”并不告诉我。
“为什么?”
“那天,你撞我的那天,开始你很惶恐,我还觉得好笑,但你把我的脚放在你的怀里,我那时忽然有一种很温暖、很踏实的感觉,就是从那一时刻我就喜欢上了你。”
这时我感觉一股热量从树那面传来,我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,自责、感激混杂其中。
“你却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。”她的声音夹着哽咽。
我忙转了过去,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哭了,倚着树,闭着眼,睫毛湿湿的,一滴眷恋着她面庞的泪水挂在下巴上。
我心痛万分。
“林西,对不起。”
她睁开眼,眼睛红红的,她笑一下,“没关系,我没事。”
我把她拉在怀里,这是我第一次拥抱她,她在我肩头又哭又笑。
小西,我欠了你太多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6-2-28 16:08:46 | 显示全部楼层

年少轻狂


以后,林西又恢复了原先的俏皮。她的性格和我截然不同,正和我互补,她说她喜欢这样。
我爱林西,她在树后哽咽永远印记在我的脑海。
但每当我看到苏雪和男生在一起还是会心痛。
是的,我还是爱着苏雪,那是我泪眼中的鲜艳。
我试着多花一些时间和林西在一起(她并不缠着我,虽然她说要做我的小尾巴),等着时间来发挥它的魔力。但事实——
十一

林西其实就一件粉红色的衣服。每当她买衣服让我参考时,我都帮她选择粉红色的。
“你很喜欢粉红色?”次数多了,林西感到很奇怪。
“是。”我回答,并未讲原因。
“你也不怕我撞衫。就是那个苏雪,她就经常穿粉红色的衣服。”她用眼角瞟着我,她知道我看苏雪时的眼神,却不知道为什么。“女生最怕撞衫了。”
“你和她很熟?”
“不是,是赵研经常向我提她。”
“赵研?”我心中十分奇怪。
“赵研正在追她,他说要找个比我强的。”林西不以为意地一笑。
“他不可能追上的,他打我那次苏雪看到了,她应该不喜欢飞扬跋扈的人。”
“但他说他已经有希望了,叫我瞧好儿呢。”
这倒大出我意外。
“我比赵研强不强?就是说给你的感觉。”
“怎么问这个?你也知道,你说喜欢我的时候赵研也在追我。”林西十分不解。
“没什么小西。”我拉起她的手,不让她多想。
而我正在想的,却是我心中的愤恨。是的,我叫了人但没打赵研,我知道他的要害,我不会从肉体上报复他,我要他得不到心爱的人。我报复的怒火从未熄灭,我报复的心依然狂热,你伤害我的自尊,我就折磨你的精神。
有我,赵研你就不会得到苏雪。
因为我比你强!
现在我会不理,当你自以为得到时,你会突然发现,你爱的人又到了我的身边。
愿你有个好的开始。
而小西,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原谅我。
原谅我的轻狂。
我知道我的请求很无耻。
我开始竭我所能地对林西好了。我的心中暂没有了苏雪。
当我爱一个人我应当全心全意地爱她。
因为我随时有可能退出,无情地离去。
十二
林西是一个极易满足的女孩。
她对我的要求并不高。
在我全心全意对她的这段时间里,她说她有幸福得要爆炸的感觉。
在我和她相识一周年的日子里,我决定要退出了。
这日白天,我和她游逛了哈尔滨很多繁华的大街,留下了大量幸福的照片。而我知道现在我和她的快乐,都是我以后漫长岁月无尽的悲伤。而那照片将承接我无法抑止的泪水。
夜里,我们相约去滑冰,找回一年前“撞见”的感觉。
她由于高兴,动作像舞蹈。
我的技术不足以配合她。
我只在一旁看着,看她那绝美的蹁跹。
她就像冰雪精灵,飘逸、空灵;
她就像冬的女儿,冰洁、高贵。
明日,她将不再是我的女友;
明日,我就要踏上新的道路。
她还不知道,所以她的脚步轻盈;
她还不知道,所以她在骄傲地向我微笑。
我只想扑到冰上,让冰来冷却我报复的狂热;
我只想仰面倒下,让泪水浇灭我仇恨的烈焰。
但我已无法控制我自己,因为我那轻狂的心。
林西上来拉我一起滑,肩并肩。她的手抓得我那么紧,我只觉得她的手抓住了我的心,那么紧,那么痛。
“小西,让我再帮你穿一次鞋吧。”换冰刀时我说。
林西顺从地伸过她的脚,这次我单跪下了。
我除下她的冰刀,握住她的脚。
那么柔软,就像她的心。
我把她的脚放进我怀里,慢慢地换她的鞋垫。
“还记得你问过我为什么喜欢你吗?”我问。
“是啊。你明白了,禁风?”她很期待地看着我的眼睛。
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
“那天我撞了你,你并不象别的漂亮女孩子一样娇气,你没有指责我,你原谅了我,那时你在我眼中是那样的温柔可人。而当我看到你无力换鞋的刹那,我的心中产生了莫大的怜惜。我那时有了要呵护你的感觉,直到永远的感觉。”
“你那时就喜欢上了我?”她轻声地问。
“是。”是的,林西你知道吗,我追你虽然也因为报复赵研,但我当时确实已爱上了你,从见到你的第一天。
她无语。我觉得她的脚热了些,不知道是真实,还是我的错觉。
“小西,你要记住,我最爱的是你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,我也是啊!你应知道啊。”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,激动地说。
我抽出手帮她穿好鞋子。
我送她回宿舍楼,“晚安,小西。”
“晚安,禁风。”小西站在门口看我离去。
我走了几步,回头看她,她还在看着我,提着冰鞋。
“进去吧,门口冷。”
而这时,林西跑了过来,抱着我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,然后跑了回去,上了楼。
这是她给我的唯一吻。
我霎时木在那里,被她吻过的面颊极度冰凉。
 楼主| 发表于 2006-2-28 16:09:14 | 显示全部楼层

年少轻狂

十三
一切就像噩梦,梦醒来,我拉的手是苏雪的。
我拉着苏雪的手趾高气扬地从赵研的面前经过。
梦是噩梦,我不愿去想,也不敢。
我好象被撕裂了,被爱与恨。
我也好象被诅咒了,不是林西,而是来自冥冥的天外,包围着我,挤压着我。我无力呼吸,我无力挣扎。
“你们怎么分手了?,你们很相爱啊?”林西曾问。
“你知道在你身后坐过67天的人吗?”我失去了林西,苏雪是我溺水时捕捉到的稻草,我答非所问的问。
“知道,我是从第九天明白的,中间他有几天没到,再到时他满脸的疲惫,那晚他睡着了。”
“你能明白就好。”我拉着她的手,我的手冰凉。
苏雪为什么会接受赵研,我从没问,因为我轻松地就从赵研手中抢过了苏雪。
报复的快感在很长时间里掩盖了我的痛苦。
我和赵研都痛苦,但他的痛苦是我一手造成的;
我和赵研都痛苦,但我的痛苦只有我自己知道。
宿舍的人都羡慕我,说我甩了一个,又泡上一个更漂亮的,。我怒火澎湃地大喊不要谈论林西和苏雪。
谁也别将她俩同时提起。
十四
圣诞节。
我买了一个粉红色的圣诞老人送给苏雪。
苏雪高兴极了。
“我最喜欢粉红色的了!禁风,我也送你一件礼物,来。”她明艳的笑容使我心情好了不少,以至我忘记了林西。
她拉着我走,另一只手抱着圣诞老人,脚步很轻快。
英语角。
一个我原本打算永不接近的地方。
苏雪把我拉了进来。
“看,那是谁!”苏雪指着一个雪人。
雪人圆圆的肚子上写着秀美的两个字“禁风”。
“昨天我一个人堆的,这就是你,多漂亮啊!喜欢吗?”苏雪很开心。
“当然喜欢啊,但怎么能只有我一个呢,应当堆两个。”
“对啊!”她调皮地笑了一下,“忘了我自己了。”
她和林西的个性很相似,都是温柔而俏皮的女孩,这令我有点欣慰却更加心伤。
她把粉红的圣诞老人放在雪白的雪上,“来啊,一起堆。”
她问:“你说是肩并肩好呢,还是面对面好?”
“肩并肩吧。”
我便和她一起滚雪球,她的小手冻的通红,我便不时地帮她暖一暖。
雪人很漂亮,我用微颤的手指在上面写了“苏雪”俩字。
我写罢,她忽而扑进我怀里,紧紧地抱着我。
我也紧抱着她,望着那两个雪人身后的大树。
它的背面,倚过一个叫林西的姑娘,两次。
第二次.
林西问:“禁风,我不明白为什么,我不够好吗?我给你的爱不能平息你对赵研的恨吗?”
我没法回答。
“禁风,放弃报复吧。我会好好对你的,好吗?”
   我没法回答。
“禁风,我中学时是在家住,家教很严,我没有恋爱。大学了,赵研追我,我并没有答应他,他怕我不理他,他才打了你。我想说的是,和你在一起,我才知道恋爱的感觉。这是我的初恋,你知道吗?是不是什么地方我不懂惹你生气了?这份感情我很珍惜,我想和你牵手走下去,你能理解我的话吗?”
我还是很长时间没有回答。
她也不再说。我们倚着大树长时间沉默。
“好吧,你既然有你的选择你走吧,我们分手吧。”她平静地说。
我一动没动。
很长时间的静,静得冷。
我的心在挣扎。
冰与火的煎熬;
爱与恨的冲击。
“禁风……你,你走了吗?”很久后那面轻声的问。
她并没有转过来,只是轻轻的问。
我能听到她蹲到雪上了;
我能听到她哭了。
而我这时耳朵里却轰鸣起“孬种”的声音。怎么会这样子,我那轻狂的心无法承受这么沉重的冲击。
我怎么走了,头也没回?
十五
之后很久,我没听到林西的消息,她像消失了。
我给她打电话她不接,我发短信她也没回。我深深地伤了她的心。
就算接了、回了又怎样呢,一切已过去了。
苏雪给了我一样爱情的感觉,林西你也会找到另一个的。
我紧抱着苏雪,我太怕失去他了。
失去她,除了痛,我一无所有。
圣诞节后,我疯狂地爱恋苏雪,就像我和林西相处的最后几天。
我对苏雪的爱等同我对林西的爱,而我恨赵研这个无比沉重的砝码无论加在哪面,我的心都会向哪面倾斜。
苏雪也是爱我的,就像林西曾经对我的一样。
因为她爱我,所以我把一切都对她说了。
“若是她接受了赵研,你还会再去爱她吗?”苏雪问。
“她不会的!”
“她再不会理我了,我们不可能了。”
“我来代替她吧。”苏雪淡淡地说。
十六
林西生日那天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我发了几条短信,她没回。我也就放弃了。
晚上,我和苏雪一起上自习时,李舒给我来了个电话,说林西在生日宴会上,她有话要对我说。
我向苏雪说了,苏雪让我去。
我来到蓝雪二楼包间。只有林西和李舒却一大桌子的酒菜。
林西醉了,眼红红的。
“小西。”我走过去叫她。
“你走。”她理也不理我。
看到她醉酒的样子我心痛极了。
“我是禁风。”我小心地说。
“你王禁风走。”她还是冷冷的。
我确定无法呆下去了。
我出了蓝雪,站在冷风中。哈尔滨的夜实在太冷了。
许久,李舒出来了叫住我。
“王禁风,林西要对你说的话对我说了,让我告诉你。”
我听着。
“她说除了你对她说‘你要记住,我最爱的是你’那天,她一直觉得你有她无法弄清的东西。她说现在她知道了,其实从开始,你最爱的始终是苏雪。她让我劝你忘了赵研,好好的和苏雪在一起吧。”
李舒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。我一直伫立在那里,直到苏雪来找我。
我紧抱了苏雪,“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吧。”林西我已永久的失去了。
“做永不分开的雪人,化也要化在一起。”
十七
你要记住,我最爱的是你。
现在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一句谎言。
林西有了新的男朋友。
当一天,我和苏雪同他们错身而过,林西的手机响了起来,听到她的铃声,我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无法控制流了下来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2006-2-21日
发表于 2006-2-28 20:25:27 | 显示全部楼层
看到题目,然后就是2-21,您自己编写的小说吧~
字体大一些更好了~
发表于 2006-3-1 02:14:59 | 显示全部楼层
看完了以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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